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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很害怕?”谢琮摇摇头,再次对她强调,“我说过,我不是来审判你的。”
可若不是来审判,谢琮有什么理由单独见她呢?姜泳思想起钟恣忆说过的,这类恃才傲物的大人物,即使要把你当玩具,也会让你以极其舒服的姿态,享受被侮辱的过程。
就像送进屠宰场的牲畜,老板需要对外宣传人文关怀,会让它们舒舒服服地流干血。
姜泳思不想被温和的假象迷惑,顺从走进屠宰场。
她一股脑把话倒出去,“说实在的,不管我去哪儿,谢小姐都会担心我威胁到她,我的口头保证没什么信用。可我对高老师真没什么特殊感情,我只是继承了我姐姐的位置,她当了 7 年情人后去世了,高老师就去我家领了我。”
在外界看来,她与高峥确实暧昧不明,她没资格喊无辜。但她已经挣扎过了,姜泳思的不甘埋没在高峥的权威里。
姐姐姜睿琳去世时,姜泳思第一次见到高峥。姐姐口中那位无比伟岸的男人,其实是身形清瘦的普通男人。他养尊处优的胳膊,看起来连锄头都拎不起,手指却轻轻夹出一张账单,压得姜泳思全家人噤声。
“我和睿琳最后的两年,确实不太美好,我们争吵到几乎分手。”高峥伤怀地看着账单,“但我还是替她的工作室支付了这笔钱。”
他的手指轻轻摩挲纸面,拂过“姜睿琳”三个字,煽情得像要落泪。多么忠贞不渝的男人,如果不是他已婚的话,姜泳思都快被他感动了。
“你愿意续写你姐姐的事业吗?我可以好好培养你,让你像你的姐姐一样,成为我的缪斯。”
高峥将账单叠起来,举到烧纸钱的火盆上方。火舌照透了那张单薄的纸,300 万的天文数字,只需姜泳思点头,就会烧成灰烬。
毫无意外地,姜泳思点头了。
“这或许是谢小姐高度紧张的原因。但我们家没有办法,如果我仅靠我自己,读一个普通学校再去本地当文员,我们全家半辈子都挣不到 300 万。您不知道,这对我们来说,实在难以拒绝……”
姜泳思已经不是在说提议,她开始诉苦似的,不知道话会跑到哪里去。
快要掉眼泪时,她后知后觉反应过来,紧急闭上嘴。害怕自己忍不住溢出的抱怨,她要钉死自己般用力咬住嘴唇。
房内无人说话,显得她方才激烈的独角戏太尴尬。
姜泳思不敢看谢琮,她已经用完底牌了。好笑的是,在谢琮眼里,这也许根本不算一张牌。
她的用处
她等得腿都生锈,终于听见谢琮开玩笑般说:“我还不知道,你这么能说你不该让他把你送去学美术史论,你应该学打辩论赛”
“不是我要学的”姜泳思小声辩驳 过了片刻,她又心慌地补充一句,“对不起”
“对不起什么?”谢琮感到疑惑 “我没立场抱怨,对不起,您就当没听过”
姜泳思低垂着头,这让她无法与谢琮对视,故而看不到他此刻的表情 谢琮以绝对平和的表情看着她,确实没有任何审判的意味,他没必要对无权无势的小女孩说谎 他叹了口气,“我接下来要说的话可能有点冒犯,你先听完”
姜泳思的脑中一震,对未知的“冒犯”感到恐惧,仿佛无数根线架住她身体,将她悬到燃烧的火盆上方 预想的冒犯没有发生,谢琮语气温和,慢条斯理同她讲:“我希望从今晚开始,你住进我的房子,需要钱我会给你,需要其他东西我也会给你作为交换,你得保证不与其他男人有暧昧关系,尤其是我妹妹的丈夫高峥你同意吗?”
姜泳思的呼吸停滞了几秒,像被一只手静止的钟摆,过了片刻再缓慢走起来 “您是说,包养我吗?”
她轻声问 谢琮顿了顿,似乎在思索包养的定义 “如果这样便于你理解的话,就按你说的,包养”
他严谨得像在拆解法律条文 姜泳思感觉耳膜一颤,她站在地毯上纹丝不动,但她觉得自己晕船了 被高峥带出来半年时,她忽然看清了自己的命运,最好的情况是做高峥的情人,也可能被他转手送人高峥以顶级画家和美院教授身份,轻而易举送她进美院读书,让她的所有社会关系都以高峥为原点展开 文人总爱把恶事包装成浪漫主义,高峥允许她反锁卧室,也允许她随意出门,允许她像现在这样独自见一个男人,因为他知道姜泳思是只必定归巢的鸟,这座城市哪有她的领地呢? 昨晚之前,姜泳思就快说服自己,不再反锁卧室门,等待高峥推开,带着他遮天蔽日的影子进来,她准备好了接纳高峥的身体 可剖开她失眠的每个夜晚,她的心底密密麻麻写着“不愿意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