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像一袋垃圾，被人从货车上踹了下来。
尘土飞扬。
几个村民围了上来，捏着鼻子，一脸嫌弃。
带头的是个中年男人，村长老头的儿子。
他绕着我走了一圈。
“就这么个玩意儿？”
“看着都快死了，能冲个屁的喜。”
他旁边一个女人尖着嗓子说：“哥，别挑了，白送的还想咋样？”
“晚上让她给爹过过病气，死马当活马医呗。”
我被两个男人架起来，拖向村子深处。
脚在满是石子的土路上拖行，划出一道血痕。
最终，他们把我扔进了一个牛棚。
砰的一声，门被锁上了。
一股浓烈的骚臭味混着腐烂草料的气息，钻进我的鼻子。
他们说我身上有外面的“邪气”。
必须在这里用“地气”净化一晚，才能给老头子冲喜。
我躺在冰冷潮湿的牛粪上，身体早已麻木。
不远处的主屋里，传来村长老头撕心裂肺的咳嗽声。
还夹杂着一家人压低声音的争吵和算计。
【系统提示：检测到屈辱与危险，怨念值+7%。当前：97%】
夜深了。
牛棚的门“吱呀”一声被推开。
村长老头的儿子提着一盏煤油灯走了进来。
“喂，醒醒。”
他用脚尖踢了踢我的肋骨。
“我问过神婆了，说冲喜要见血，要吃苦，病气才能转走。”
他的嘴角咧开笑。
“你把这些土吃了，我爹的病就能转到土里去。”
“你也算是积了大德了。”
他口中的土，是我身下那混着牲口尿液和草料半干的牛粪。
我没有动。
他脸上的笑容消失了。
“他妈的，还敢犟？”
他抓起一把黏腻的牛粪，周围看热闹的村民发出一阵哄笑。
他掰开我的嘴，狠狠地塞了进来！
腥臭和污秽瞬间填满了我的口腔和喉咙。
我无法呼吸。
窒息感和死亡的冰冷，像无数只手，死死掐住了我。
我的意识在飞速下沉，眼前的一切都陷入了绝对的黑暗。
【系统提示：检测到仪式虐待与最终加害，怨念值+3%！当前......100%】
【怨念值已满！天谴复仇系统完全激活】
【正在进行神级体能强化......强化完毕】
【复仇启动资金已到账：10亿】
【技能进化：【审判之眼】已进化为终极技能【言灵敕令】】
【敕令之下，言出法随】
我，猛地睁开了双眼。
嘴里的污秽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震成齑粉。
我缓缓地，从那堆肮脏的牛粪中站了起来。
身上的伤口在愈合，枯瘦的身体正被力量充满。
骨骼在噼啪作响，每一寸肌肤都在重生。
那个塞我牛粪的男人，惊恐地看着我，一步步后退。
“你......你......你是人是鬼？”
我抬起头，冲着他，冲着所有围观的村民。
露出了一个灿烂到了极致，也残忍到了极致的微笑。
“现在，轮到我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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